现在却活着,带着费澜的过去一起活着。他活着,但是他没有权利把这具身体的主人的过去,意愿和爱情抹消掉,否定掉。
周末的时候,他听到了费家任由他不作为的原因,也感受到了真正的费澜对此的困惑和迷茫。他是一个年轻又脆弱的灵魂,他真诚善良,只是迷失了而已。
有人说过,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掩饰。高咏夏每次想起这句话都会觉得很恐慌。他会在费澜的身体里活下去,但是他不希望一辈子说着无休止的谎言,跟原本陌生的亲人,这样说着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所以他只能带着费澜的过去一起生活,将他的过去当做自己的过去。
也许他依然会微笑着说谎,但是,他知道真正的费澜曾经存在过,即使是在过去,即使将来他是高咏夏,即使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她开始就拒绝了我,现在我可能连做普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费澜微笑着说,“报纸上的事……”
“你很体贴,”彦磊忽然说,“小雁应该谢谢你。”彦磊虽然不是上流社会的人,但是以打工者的身份进出一些上流社会的圈子,对某些事情也有所耳闻。
费澜忽然严肃起来:“你应该告诉她,从现在开始,应该保护自己。她所在的地方水太深,而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