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年轻的时候,他也如此认为,将曲谱上的每个音符牢牢地记入脑中,他一遍一遍地弹奏着复杂的琴谱,试图将这种动作融入自己的生命,让它们成为身体本能的一部分。但是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长,他知道那是错误的,真正的音乐,并非机械化的演奏,而是真正的感情的流露。
“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活过来,”雷修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手指轻轻地抚过费澜略长的头发,“你是天才,注定要比我走的更远。”
费澜愣了愣,有些沮丧地推开雷修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从小就喜欢玩他的头发:“我不是天才,我只是恰好走上了这条路而已。”如果自己的父亲不是钢琴家,或者不是生在这样一个音乐家庭里,他也不会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回头。
“这只是凑巧而已,”费澜说,他将这个重生理解为一种好运气,它是一个转机,“我姐姐说,一年以后我会学着打理费家的产业……”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发现他曾经的弟子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声音低了下去,最后不确定地问:“怎么了?”
“费樾辛是这样说的吗?”雷修挑了挑眉,“我一直以为费家已经把你排除在外,准备像养宠物一样把你养着了。”
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