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廊下。
立在廊前侯着的两名佣人正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看到斯定中来,相互咳嗽了一声,又立刻目不斜视地站直了。
我们走到门口往里看。
只见老爷子坐在正中的沙发上,正气得抖抖索索地喝茶,斯家的大少立在一侧,身量颀长,穿一件浅蓝色的棉布衬衣,那种蓝色是——让人想到天空最明亮的时候——云朵飘过时,那种浅到发白的颜色,瘦削肩骨微微突起,挺得笔直的背。
站在沙发边上侧身面对着大门的是一个面容朴实的中年男人,正是我那位永远对斯氏忠心耿耿的父亲大人。
爸爸看到斯定中拉着我要闯进来,赶忙摆摆手,示意我们别进来。
我拽了拽斯定中的手,躲到了门后。
老爷子喝罢了茶,茶碗盖子砰地一声合上,直撞得茶杯砰然作响:“你还知道回来?你一年到头四处浪荡,眼看三十岁的人了,家不成家,业不立业,我出去人家只笑我斯家出了个地地道道的败家子!”
在这雷霆怒火下,斯家大少的竟然声音很平静,有点沉郁的低音:“您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嘛。”
老爷子一听更怒:“不成器的东西!亏得你两个弟弟不像你,这才没把我气死!”
斯大少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