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生,他的妻子是陶静姝,他不能负、亦不愿负。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是个很怕孤独之人,他贪恋妻子的温柔,痴迷她泛着羞意却依然大胆固执的笑容。
阿蕊说得对,他们要好好的,只是他做得还不够好,否则她又怎会差点小产,如今又要卧床静养。
柳琇蕊一家三口在国公府内一住就是小半个月,纪淮的官职一直没有下来,他本人倒是一点也不着急,每日闲了便与岳父柳敬南下下棋,又或是抱着儿子逗乐一会。
托柳耀河买的宅院已经订了下来,离国公府不算太远,坐马车的话不到半个时辰便能到了,柳琇蕊清楚这样的宅子,凭她给兄长的那些银两肯定是买不起的,这当中家人不知添了多少,可她也只能当做不知,欢欢喜喜地与高淑容及李氏讨论着如何布置新家。亲人的一片真心好意,她不应拒绝,只要默默在记在心里便好。
“连续下了这么多天的雨,人都觉得闷闷的,易生那孩子倒好,稍一不注意便往雨中跑,我说过他不少次了,可他每回都是冲人直笑,见你神色稍一缓和便立即粘上来,这么鬼灵精,也不知像哪个!”这日,夫妻俩一个翻着书卷,一个坐着做绣活,柳琇蕊手中飞快地穿针引线,嘴里却絮絮叨叨地向纪淮无奈地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