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伶牙俐齿的回答:“谁说个高就不能穿高跟鞋?按这个道理难道胸部大就不能穿胸罩了吗?”
她的尖锐总会激起他逗逗她的欲望,他说:“我倒是希望这样。”
以此换来她一句“去死”或者一个白眼。
她说:“一个连高跟鞋都驾驭不了的女人,何谈驾驭人生?”
各种歪理邪说,偏偏能让人觉得有几分道理。
一个如此有活力的女人,才让他觉得自己还没有腐朽。
一根烟快结束,他一抬头,看见陈漫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们一个背靠墙,一个手倚窗。
没有眼神交汇也任何一句言语交流。仿佛只是陌生人。
同窗,同行,最后却因为十年感情而变成全然的陌生人。人和人之间的交往,是多么的奇怪。
十年对一个人来说是非常漫长的岁月,曾几何时他以为陈漫还会陪他五个六个十年,直到他们老去,但感情这种东西,在细节中产生也在细节中灭亡。在一起越久,他们的矛盾也越来越尖锐,他发现她就像复刻版的自己,把工作看得太重。人是奇怪的,他自己可以把工作凌驾于她之上,却无法忍受她时时刻刻把工作的态度带到他们的生活中。
他们争吵,和好,再争吵,直到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