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又想,就这么过着也挺好的。两个人搭伙过日子,互相忍忍就一辈子了。像妈妈对她说的那样。
她轻叹了一口气,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情,回想陈漫回想结婚前婆婆和她说的一切一切,突然就觉得很感慨。她不想从徐岩那里求证什么,当然,她也知道徐岩不可能告诉她什么。徐岩和陈漫的十年她走不进去,她只能努力抓住现在的时光。
她用难能正经平和的口吻一字一句的说:“徐岩,你知道吗,我这个人挺奇怪的,特别口无遮拦,脾气上来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但是在我喜欢的人或事面前,我从来就没有脸,自尊啊面子啊我压根不在乎,我走再远也要回来,要拼命挽回,死都不放手。只要我还喜欢着,哪怕只剩零点零一的感情。”
“乔夕颜,”他唤了她一声,仿佛他已经喊过千遍万遍一般,她的名字成了他口中抵死的缠/绵,温柔缱绻。
乔夕颜悸动的心失缰狂跳,她只觉耳边一热,就听到他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什么时候,别对我放手。”
“……”
人常说,至亲至疏夫妻,乔夕颜每每看到这句话就有点心酸。夫妻真是一种奇怪的关系,两个小红本,一张床,就把两个完全陌生的人扭在了一起。至亲密,也至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