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冉少爷吃饭还是不改他国外的做派,胸口塞进一块餐布,左手叉子,右手拿刀,我瞧着顶不顺眼,中式食材配上西洋餐具,风马牛不相及,况且西洋刀叉完全没有国人拿筷子的灵巧劲儿。
“阿福,我们还要等一个人。”沐冉少爷慢条斯理地叉起鳜鱼肉片。
我百无聊赖地在庭院里清理灌木丛,昨日被阿发踩踏坏了不少,在阳光明媚的时节,乱糟糟的花圃,很惹人坏情绪。
一个贼肉贼脑的孩子跑了进来,他道:“我找孙医师?”
听起来是江西口音,孩子衣衫褴褛,一看便是杭州城遍地的小乞丐,自从去年蒋桂战争爆发,安徽江西湖南兵燹不断,杭州城涌进了不少避难之人,
“呶,在屋里。”我撇了撇嘴。
他撒开欢跑到屋里,我生怕他弄坏了屋里陈设,也硬着头皮,扔下一手的残枝,进入室内。
“孙医师,我依照您的吩咐,监视胡庆余堂的阿发,他一直在柜台上包裹中药,一言不发。直至有个叫吴妈的人,这也是我等她走后问道的,吴妈正在和一个伙计攀谈,斜着眼给了他一个眼色,我看的真真的,阿发便说他去小解。吴妈说了几句闲天,又说要回胡府伺候太太。她和阿发在旁边的窄胡同里叽叽喳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