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竭力保持平静,把整个节选的故事都读完。白屹东打了个哈欠,瞟了她一眼,靠着床打起盹来。
看得出,他还是在防着她的。手别扭地抓着靠枕,歪着头,仿佛听到一点声响,就能跳起来。
可如许知道,白屹东真累了。平时,他累极了的时候,就是这样——连睡觉时,眉头都紧蹙着,嘴里还会偶尔嘀咕两声。
那些被压抑的心事,就那么细细碎碎地流了出来,无人察觉。
如许如释重负地放下书,从包里翻出一叠稿子,对照着,一点点打在手机上。
无论怎样,她将一直陪着他。
临近十二点时,白屹东醒了。他暼了眼低头忙碌的如许,后者安静地就像不存在一样。
心里的那股邪火,已经渐渐消失。他开始有心情细细观察起她。
嗯……好像还挺漂亮。
se诱吗?应该不是。安自衡至少也算个医学权威,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那这女人是谁?她又来干什么?
白屹东很好奇,但他强忍着不做声。从早上护士们的反应中,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危险分子”,而作为一个危险分子,是必须要不苟言笑的。
“醒了?”女人忽然抬起头,对他温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