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热得反常,他的车在路过某大街时,突然看到白屹东像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地向前走。可能是察觉到路人诧异的目光,他掩饰地清咳了两声,瞟了眼手中的文件袋,又忍不住笑了。
路边有卖冰棍的老太太,推车叫卖。他笑嘻嘻地停下,买了一支,放在嘴里嚼得有滋有味。
白竞光摇下车窗,向他招招手:“东子,到哪儿去,捎你一程?外头太热了。”
“哦,三叔。”白屹东快速把嘴里的冰块咽下去,笑着摇摇手:“谢谢您,公司挺近的,就不麻烦了。哎,等会儿……”
他突然转身,向老太太又买了根冰棍,然后笑呵呵地隔着窗户递进来:“叔,别说,这种小车里卖的冰棍就比店里的地道。您尝尝。”
白竞光愣了下,笑着接过,用力咬了口。
车子重新启动,他从后车窗里看到白屹东拿着冰棍,继续乐颠颠地向前走。他忽然很感慨:人人都说这个侄子冷心冷肺,其实他只是太敏感谨慎,总想看清楚了,再下决定。
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有那么长的耐心呢?
或许,江如许是一个吧。
白竞光深深地叹了口气。
仿佛感应一般,半小时后,白屹东的电话也来了。白竞光看着那跳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