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反手关上门,心却始终无法平静。她勉强挤出笑容,轻喊了声:“曹老师。”
20分钟后,如许面色沉重地走出来。她最终还是没忍心把纪念册亲手交到曹英手里,而是趁着老太太药后犯困,把东西塞进了储物箱的最下格。
如果曹英有机会恢复神智,离开医院,这份册子就是她对儿子的最后纪念。林丛去世时,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剩下的也在祭奠时烧了。用曹英的话说:儿子已经走得那么凄凉,难道还要他在那边也缺衣少穿?
如果曹英今生都无法恢复,甚至有一天连林丛都忘了,至少还有这样一件东西,代替儿子陪伴她。
如许长叹一声,走到挂号机前,刚翻到“妇产科”一页,突然手机响了。
她看到是个陌生的号码,第一反应是不理。因为白屹东说过,这两天可能会有媒体来,让她小心。但那铃声持续不响地响了许久,她只能接起:“喂,你好。”
“是白宇南的家长吗?他在学校里打架,把同学的头打破了,自己也受了点伤。请您尽快来一趟。”
“啊?哦,好的。”
这一路上,如许赶得心急如焚。为怕再堵车耽误,她选择了坐地铁。这时候正是新一轮高峰,她硬生生站了五站路,被旁边人挤得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