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三个月后。在沈阡的墓前,大着肚子的如许费力地放下一捧花。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小男孩扶着一张轮椅,微微眨眨眼:“爸爸,你说妈妈在和mommy说什么悄悄话?是不是说什么时候完全原谅你啊?我看她昨晚对着我们全家的照片哭呢。”
“那你等会儿自己问她。”英俊的男人笑了笑,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气。
苍天眷顾,那两颗子弹差一点打中了他的脊椎。但尽管讨回了一条命,在他面前还有漫漫几年的康复历程。也许,他的腿会永远跛着,也许,他这辈子都要拄着双拐前行。
但没关系,至少她还在这里。他在乎的一切,都还在这里。
白屹东抬起手,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
赵应向他复述了沈阡弥留前的情形:神志不清的她紧抓着白宇南的手,嘴里却呼唤着白屹东的名字。在最后一刻,她像是骤然清醒,睁着眼睛惨然笑了笑,挣扎着重重吻了儿子一下:“对不起,小南。妈妈是爱你的。你要为妈妈,好好活下去啊。”
好好地、幸福地活下去,替我照顾我曾深深怨恨、却一直爱着的男人。
还有让我嫉妒又感激的江如许。
“如许……”他向她的背影慢慢张开手,又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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