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十万,一整叠摔在桌上,好跟这一大家子一刀两断。
可她哪里来的二十万,连昨天新婚穿的旗袍都是五十一天租的。
沈老先生却是彻底怒了,用唯一能动的右手拄着拐杖,颤巍巍站了起来,迫人的目光盯着沈自酌,“自酌,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自己乐意的?”
全桌人的目光都聚在沈自酌身上,好似他的发言跟诺曼底登陆一样重要,能彻底扭转这场战争的局势。
都这样紧张的时刻了,沈自酌仍是神情泰然,他微微抬眼,在谭如意脸上扫了一眼——谭如意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不知道自己是盼望着他说“乐意”还是“不乐意”。她只是个任人搓扁揉圆的道具,万万不想卷入沈家内部的纷争。
沈自酌目光最后定在邹俪身上,“妈,没人能强迫我做任何事。”
沈老先生这一局占得上风,立时笑起来,气也全消了,“你们……听好了,这可是……自酌……自己说的。”
家宴正式开始,大家一派的和乐融融,好似方才这尴尬的开场从未发生过。
吃完之后,几人组了牌局,几人陪着沈老先生聊天。谭如意本属后者,从洗手间回来的邹俪一招手,喊她出去。
走廊连着一扇小得可怜的窗户,从玻璃里漏进来几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