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几遭,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了。
正说着话,沈自酌推门进来,沈老太太忙让沈自酌请谭如意出去吃饭。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谭如意刚来时的气愤已经消了大半,心里渐渐被一种生无所恋的悲哀填满。她停了脚步,低声说:“不用吃饭了,我还得回家照顾爷爷。”
沈自酌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来,静了数秒,这才沉声开口,“抱歉。”
谭如意没说话,沉默良久,方咬牙说了一句:“你这是愚孝。”
谭如意回去的时候,觉得自己活像是斗败的公鸡,又愤怒又难过,却不知该将气撒向何处。谭爷爷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卷着烟草,听见谭如意的脚步声了,抬头看了一眼,张了张口,又低下头去。
谭如意蹲在爷爷面前的阴影里,拿过他的烟斗,在脚边轻轻磕了磕,将他手里卷好的烟叶塞进去,递回他手中。爷爷掏出打火机点燃,猛嘬了一口。
谭如意好歹笑出来,“爷爷,没事的,沈自酌这人挺好的。”
爷爷看着她,“你喜不喜欢他?”
谭如意垂下头,看着灰扑扑的路面,声音低下去,“我才见过他几面。”
爷爷叹了口气,半晌没说话。空气里一时只有呛人的烟味,不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