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
如此想着,不由感激起沈自酌的君子磊落。
——
第二天谭如意一睁开眼,便转身看向仍在熟睡的沈自酌。清透的晨光之中,他眉目清朗,神情沉静。谭如意看得入神,忽见沈自酌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谭如意目光一时没有错开,恰好与沈自酌对上。
静了一瞬,沈自酌说:“早上好。”
谭如意轻声一笑,“早上好。”
又沉默数秒,沈自酌忽屈膝坐起来,靠上前去,低头亲了亲谭如意的唇。谭如意急忙伸手去推,“还,还没洗脸……”
沈自酌忽勾起嘴角,轻轻地笑了笑。
谭如意一时愣住了。
印象里,倒是没见过沈自酌怎么笑过。他这人做什么都是一本正经的,有时候确能感觉到客气有余,热情不足,偶尔甚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
谭如意跟他相处久了,倒也习惯,压根未曾注意他笑不笑这回事。
可此刻见到他脸上明显的笑意了,方才明白古人的“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到底是怎样一副光景。
她有些发怔,“沈先生,老实说,你才应该多笑一笑的。”
沈自酌在她睡乱的头发上揉了一把,“为什么?”
谭如意从床上坐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