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家门口,谭如意都没主动开过一次口。进屋之后,沈自酌将钥匙搁到柜子上,弯腰换鞋的时候,低声说:“要是有什么事,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看。”
谭如意忙说:“真的没什么事……”
沈自酌直起身体,看她一眼,眉头微微一蹙,径直朝着浴室去了。
谭如意紧捏着提包,走去书房。她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见浴室门关上了,方才打开提包,掏出纸盒。
她紧咬着牙,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书桌上。
那是一个本子,墨绿色硬壳,侧面纸张皱皱巴巴,还留有污水浸过又干涸之后的痕迹。
仿佛潘多拉之匣,被魔鬼引诱过的毒蛇,又或者坠在树间原罪的果实。
谭如意手指轻颤着靠近笔记本,翻开封面,瞟了一眼写在扉页的名字,又触电似地飞快合拢。
她紧抿着嘴站了片刻,听见浴室开门的声音,迅速地将笔记本塞回了包里。又瞅见桌子上的纸盒了,趁沈自酌出来之前,一把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她飞快调整好表情,走去客厅,捋了捋头发,笑说:“沈先生,我今晚还是睡书房吧,免得你打地铺睡不好。”
沈自酌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谭如意别过脸,去卧室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