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谭爷爷身边坐下,怕吵醒卧室的人,压低了声音,“您在担心叔叔的事?”
谭爷爷声音发苦,“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有什么好操心的。我就是担心姐弟俩,今后恐怕要被人指指戳戳,说是杀人犯的孩子了。”
沈自酌沉声道:“罪不及子女。别人我管不了,但我保证决不让如意受委屈。”
谭爷爷叹了口气,“这孩子,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他猛吸了一口旱烟,声音压得更低,“小沈,我同你讲个故事。就是个故事,我估计这么一说,你也就姑且这么一听。别当真,也别跟其他人说。”
沈自酌顿了顿,“您说。”
过了许久,谭爷爷苍老疲惫的声音才复又响起来,“以前,咱们村了有个十分漂亮的姑娘。多漂亮呢?有一次她在割麦子,有个傻小子走在路上,光顾着看她不看路,结果一下栽了水田里。方圆十年,但凡年轻一点的男人,都想娶她回去当老婆。这姑娘也是命不好,有天夜里,被人拿麻袋一套,拖进玉米地里……”
谭爷爷顿了一下,方接着说,“姑娘也不敢声张,后来怀孕了,就要显出来的时候,被上回那个掉进水田里的小伙子给发现了。小伙子仗义挺身,怂恿着自己父亲上门去提亲。姑娘的爹自然高兴得很,生怕姑娘肚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