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改日府中赏芍药,你们也来吧。”说罢,便施施然地扶着韶荣、梁内监,带着一群进士去了。
热闹的江畔,登时冷清起来。
“这狗儿还要丢吗?”骆得计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从地上蹒跚站起来,望了眼曲江水,居高临下对夏芳菲道:“芳菲,快起来,对岸阿娘、姑母、父亲、哥哥都来了。”树上的石榴红绫还在,虽眼前依旧火红耀眼,但料想过两日,经过了风吹日晒,这红绫就会失色黯淡。
这才是天家人的行事!哪里是那些临走,还要将树上裹着的绸缎取走、所谓的大户人家所能比拟的。骆得计微微有些激动,过不了多久,她也会成为天家人中的一个。
夏芳菲失神,并未听见她的话,待骆得计伸手拉了她一把,才站了起来。
“这狗儿,我替公主养着,指不定公主哪一日又惦记起雪球了呢。哎,我要进宫,怕也照料不了它几日了。”骆得计喃喃自语时,圆润的两颊带着兴奋的绯红,十分娇憨可人。
一阵风吹来,夏芳菲又觉彻骨的冷,不自觉地抱紧手臂,竟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骆得计想起康平公主最后一眼,正得意,听见抽泣声,又见她父亲骆澄、兄长骆得意正坐小舟过来,立时心虚地对夏芳菲道:“别哭了,你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