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以同一个姿势,被推进烈火之中,化为一摊灰烬。
葬礼第二天就办起,做为独子的陈励深该跪的跪,该拜的拜,礼数周全,始终缄默着,尽管没有哭,但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又憔悴,与其他亲属的悲痛相比,他就像是电影中的黑白默片。
梁肆则身穿一袭黑色连衣裙,胸配白花,被陈母牵着,与她并肩站在一起,全程跟着陈励深后面,俨然落在准儿媳的位置。家属亲友络绎不绝,无不悲痛。
然而他的结发之妻,陈母却始终很平静,倒是陈升的现任妻子,也就是裴叶琪的母亲,哭得昏天暗地。
梁肆拉着陈母的手,对着陈升大大的黑白照片鞠了一躬,然后她看到陈母忽然低下头去,闭上眼睛,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十字。
所有人都听不到,只有梁肆听到了,听到她苍老的声音微弱的,沙哑的质问着眼前这个一生已结束了的男人。
陈母看着他在照片里凝固的笑脸,忽然落下两行泪,那泪水滑过她不再年轻美艳的脸庞,在渗进皱纹之中,她忽然破涕而笑,诀别之际问了句:
“陈升,你如愿了吗?”
年少情痴之时,他曾信誓旦旦的说过,这一辈子只有他,才配做她的舞伴。
岁月悠悠,当初的激情被生活磨灭,他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