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楼。
走在华灯初上的夜空下,梁肆凭着记忆哼唱起小耳朵经常唱的歌来,她的声线很美,婉转动听,听得小耳朵入了迷,第一次发现妈妈唱歌也这么好听——
“落雨不怕,落雪也不怕,就算寒冷大风雪落下,能够见到他,可以日日见到他面,任何大风雪也不怕…”
小耳朵扬起小脸幸福的笑笑,接过来,小脑袋一摇一晃的唱:“我要我要找我爸爸,去到哪里也要找我爸爸,我的好爸爸没找到,若你见到他就劝他回家…”
梁肆捏捏她的小脸,宠溺的笑着,小耳朵便越唱越来劲了。
走在路灯下,小镇的夜晚格外宁静。
从未有一刻如现在,她那么的想念他。
沿着新房的路走了很久,也没见陈励深的身影,梁肆正要给他打电话,却在转角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串长长的气球。
梁肆和小耳朵停住了脚步。
那气球太多太长,足足有好几米,简直壮观,而牵着气球一头的人,正站在马路对面,笨拙的整理着粘在衣服上的灰尘。
几乎所有的路人都在看他,看他一身的西装,非凡的气质,与那婚礼结束后弃用的气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梁肆和小耳朵就这样诧异的站在马路对面,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