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这哪来的玩意,敢占老子的地盘?!”
我心说这么小一点的洞,我还以为是给耗子住的呢,原来还是个有主的?但念在初来乍到,还是和气为上,遂起了身准备往石窟更里面去看看。
哪想那厮不知是在外面受了气还是怎么,抬起一蘸着粘稠尸水的脚拦在我面前,声调也变了些,不知算是沙哑还是尖锐,叫人听着忍不住的皱眉,“新来的?”
我不想碰他的脚,就应,“一个时辰之前来的。”
他同旁边几个站在石窟边缘的恶鬼对视一眼,继而道,“身上有忘忧草吗?”
恶鬼因为背负了许些冤孽,临近冥河就会听到无数凄厉的哭号声,他们也是人变的,自然受不住,唯一的法子就是隔段时间吃下株忘忧草,像是自陷幻境的自我麻痹,一段时间也就听不到怨念的哭号了。
冥界阴兵驱赶从人界来的鬼魂的路上,是唯一长满了忘忧草的地界。未免新接渡来的鬼魂中有恶鬼,怕他们承受不住失控才种植的。
这些逃散在石窟中的恶鬼除了外出为阴尸们找‘食’就是为了弄些忘忧草,迫不得已每隔一阵出去涉嫌一趟。
我听他们这么说,心领神会乖乖的展了双臂,整个骨架都一目了然,别说忘忧草,就连一点肉丝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