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已经去得一点不剩。我本来也算个伤疤体质,容易留痕,但夜寻十分见不得我身上这些个痕迹。
他在药理上的成就颇高,因着这份关系,我陈年的老伤都好全了。千溯偶尔把玩着我的手的时候,也会笑笑道,“你这手却已然不似是能执剑的了,好得很。”
我摸摸掌心,那层薄茧没了,细小的割伤刀痕没了,有的不过一双寻常女子纤细柔软的手,拂去了过往所有风霜的痕迹。
当哥哥的兴许总都存了这么一份心思,如果可能,便不想由我沾血腥,最好是瞧也不要瞧一眼。干干净净的,在他的庇佑之下单纯着。
这一份极强极强的保护欲,我已经深切体会很多年了。
翌日回往自个寝宫,发觉折清并不在,提了小纱来问,她道昨夜折清神君未曾过来。
我恩了一声,沉吟着往屋内走。小纱咬了咬牙,转身将我去路拦住,面色复杂,“有一句话,主上,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见她这种下定决心的严肃神情,打了半个的呵欠给噎了回去,稍微敛了些神,“说吧。”
她眸子左右转了转,像是看看四周是否无人,往屋内退了一步,才低声同我道,“如今世人皆知,帝君就在我们离镜宫中,两位尊上是如何想的,我们不可得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