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布条做包扎用,她想了想又把剪刀给洗干净煮了一番。
屋里,次奴被贺内干手臂上狰狞的伤口给吓得哇哇大哭,贺内干向来粗养儿子,没有去管。他光着膀子,手边都是放温了的开水,煮晾过的布条,剪刀之类。
要不是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十足,说不定这布条要晾到什么时候去了。
李诨从外面采摘了些治疗这些伤口的草药,拎着到贺内干家里。他望见崔氏正低垂着头为贺内干清洗伤口,她肌肤白皙,一头青丝在脑后盘了一个圆髻,简单却又大方,和那些满头辫子的鲜卑女人很不一样,她身体纤弱苗条,即使生育过两次,也能望见她的风韵迷人。
贺内干湛蓝色的眼睛全黏在她脸上,崔氏半点娇羞都没有,她只是垂着头,将手里带血的布巾给放到一旁的木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