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看着慕容景持起陶盏浅浅抿了一口,眼里闪过轻微惊讶。她心里有些小小得意。
“郎君日后出行可要小心。”贺霖说道,“郊外野兽多,蛇虫也多。每逢春夏之际,便会出来伤人。”
说起这事,慕容景面上便有些不好意思,一个郎君好端端的被一群马蜂给蛰了。还脸肿了一个多月,想起来都忍不住脸红。
“一时不查,便……”慕容景白皙俊俏的面上浮起两块潮红,觉得被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小娘子这么说,感觉有些不服气,偏偏又不得不听。马蜂虽小,但蛰人之狠之毒是想象不到的。
眼下能活着,一张脸完好还在,还是面前这位唠唠叨叨的小娘子的功劳。
不过这话……听起来真是有些像婶母常常对他说的那些。
慕容景瞧了瞧贺霖,小娘子长相秀美动人,眼睛含着一泓流水,顾盼含情,是个难得的美人,小美人正坐在茵蓐上,双手置于身前,唇边含笑,端得是娴静,这份娴静中又带了灵动。好似一湾静水中清风拂过荡起涟漪。
贺霖低头抿手中陶盏的酸酪,洁白的额头露出来,乌黑的发丝轻柔的在脸颊旁蹭过。
等到她抬头的时候,望见那位慕容郎君莫名其妙的盯着她看。
慕容景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