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盒打翻了的粉盒,贺霖有些奇怪,李桓并不好男子傅粉,没事儿往自己脸上傅粉做什么。
“我脸上有伤口,不好看,怕你看着不喜欢。”李桓说道。
听到这里,贺霖真心不知道是要气还是要笑了。
“一个男子,没事傅粉作甚?南朝那些男子脸上傅粉做妇人姿态不是你最讨厌的么?”贺霖一见到男人脸上擦粉便浑身鸡皮疙瘩起来,是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有的样子。
“反正你脸也是肿的,傅粉不傅粉也没区别。”贺霖一句话捅到他心口上。
李桓向来以自己的容貌为傲,的确他长得也十分好。可是这会脸被打肿了,还被说傅粉了也没用,说这话的还是他一直心仪的人,顿时有些萎靡起来。
贺霖瞧见他好似没了力气似的,坐在那里,呆呆看着她。
这些时间,贺霖简直怕了他,整个人都和过去完全不同了。说话也好,做出来的事情也好,都让她觉得心惊肉跳。偏偏他还觉得理所当然,自己没有半点错。
这一餐饱打,她觉得李桓怕是白受了,他自己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罢了,事到如今,她也不指望了。
“再过几日便是新年大朝会了。”贺霖看着他唇上没有多少血色,“按照惯例,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