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跑到那边的屏风后面,眼不见为净了。
侍女们青春年少,即使早已经见惯了如此凌乱不堪的场景,但到底会将那些被褥抱出来后,相互抱着怀里的一团暧昧笑。
贺霖梳洗之后坐在镜台面前,那边李桓已经收拾好了,他一头光滑柔顺的长发在头顶盘成发髻,束以小冠加玉簪。
他自己系好下颌上的冠缨就见着贺霖身旁的侍女正在磨眉黛,他让侍女走开,自己拿了画眉用的眉笔,沾了黛给她画眉。
夫妻画眉乃是一大情趣,贺霖转头过来看见是他,脸上也笑了起来。
“别动。”李桓轻声道,画眉讲究深浅适宜,他画的小心,而贺霖也坐在那里,有些好笑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够画出个什么来。
妇人画眉,常常将原有生长的眉毛给剃光,然后重新画。贺霖怕疼,也不想晚上一洗脸就成了个没了眉毛的怪物,眉毛稍微修饰一下,至于剃光什么的,还是算了。
他动作轻柔,双眼认真。
旁边的侍女都看的脸红心跳,偏偏贺霖见着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原本就是一起长大的,他长得再貌美,她看得久了也不会觉得如何惊艳,反而觉得他那张脸也并不是外人所传的那样貌美无比,看得人神魂荡漾之类。
她觉得李桓看她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