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三拜九叩的礼节可以不用了,贺霖平日里也最讨厌动不动就拜来拜去。
开了中门,将帝后的车驾迎了进去,行礼过后就是去屋内说话了。
大堂只有几面墙和垂下来的竹帘,去哪里说话在这天气里简直能把手脚都给冻僵了。
这还是贺霖头一回见到天子长得什么样。
天子比李桓年纪小了四岁,今年才十六岁大,肌肤白皙,面容娟秀带着一股阴柔,他和李桓说话的时候,中气并不足,看着甚至有几分纤弱。
“朕听闻最近晋王身体有恙,不知如今可曾大好了?”少年天子用过一杯酪浆后,笑问。
“陛下从何处听来?”李桓面上笑容不变,他今天身上穿着的是他向来喜欢的绯袍,他面如冠玉,这绯色的袍子更是衬他的肤色。
“兄兄在晋阳一切都好。”李桓笑道,“我回来之时,他还训诫我,要遇事沉稳,不可莽撞。”
“如此吗?倒是我道听胡说了。”皇帝到了李桓面前让人莫名其妙的觉得气短了几分,贺霖都听得出来这对妹夫和大舅子之间冷冷的。
皇帝出来,正好是在饭点上,贺霖看样子,看了一眼管事。管事相当有眼色的拍手,手持食案的侍女鱼贯而入。
天子看了一眼食案上的菜色,都是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