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蠕人去屯军田,顿时就噗嗤笑了出来,觉得他心眼还真是坏,草原人是个什么习性,她和李桓再清楚不过,当年被步六孤荣流放到河北的那些六镇镇兵不也是适应不了汉族的田耕生活,也不知道怎么种田,干脆就时不时闹事。
“你说他们会不会也和当年的那些六镇……”有先例在前,贺霖还是有些担心。
“我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化整为零,两淮地区正是种田的好地方,正需要人去呢,我还就真的不信了,隔着几座大山,这几个蠕蠕人还能翻山越岭的去寻亲!”
这时节,乡人是轻易不能够离开家乡的,就是出门必须要有路引,不然就被人举报抓了,说起来这个制度还是从秦朝那会延续下来的,堪称历史悠久。
那些蠕蠕人被赶去种田,加上语言不通,莫说翻山越岭,就是除了村都寸步难行。
贺霖瞧了一眼李桓,李桓正用手拨了她头上的一支步摇,步摇被他那么一拨,上头的金叶子立刻的抖动起来,贺霖瞧着他兴致勃勃的望自己的步摇,她叹了口气,干脆伸手就把发鬓上的步摇拔下递给他。
“喜欢就拿去玩吧。”贺霖口气很大方。
李桓看了看这金灿灿的步摇,拿过来又给她戴了回去,“这步摇戴在你头上才好看,取下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