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井的问题来?若是你不说,朕即刻让顾三跟李卫一起去四川。”
谎话。
沈恙自然知道之前胤禛说的不是真的,顾三没事情平白去四川干什么?
可即便是如此拙劣的谎言,他还是为之乱了心神。
沈恙有一件说错了,他这一辈子舒坦的时候的确是舒坦,该见过的建国了,不该见过的也见过了,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可不该喜欢上的人,也喜欢上了。
他这一辈子,不是真正的舒坦。
心里是甜,还是苦,只有他自个儿舌尖才知道。
“好歹你与朕,也算是主仆一场,你死后既然留了李卫帮你翻案,那想必自流井的事情也不是麻烦的大事。”胤禛出奇地冷静,沈恙一死,再抄了几个盐商的家,不消说,国库立刻就能满满当当,“已是秋后,过几日便要上断头台了,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一面要杀人,一面却说什么心愿。
沈恙低低地笑,他头发霜白,却忽地抬手这么一摸,风流模样恍然当年。
“即便是有,也来不了。”
胤禛却是眯了眼,忽然道:“朕这里,倒有一个人想要见见你。”
他只轻轻一摆手,旁边便出了道纤丽的影子,是个裹紧了斗篷的人,身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