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蒙蒙也不碍事。
脑袋里像安了个铅球,每迈一步,又沉又痛。上楼梯时,还是没有扛住,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倾倒,应该会像皮球一样滚下去吧。
但荀阳没有给我当皮球的机会,他伸手扶住了我:“还能走吗?”
他的眼睛里面有担忧,我看得很清楚,如果这一跤摔下去了,估计也值得。我微微喘息:“能。”
然后在他的半拉半拖下进了屋,也没有换鞋,直接把我带到房间内让我躺在床上休息。脚上的板鞋已经湿淋淋,它静静的呆在床边下,门口,可以看到它一路过来的脚印,这对有洁癖的荀阳来说应该有点难以忍受吧。
荀阳的床,我躺在上面盖好被子,在他的注视下忐忑地闭上双眼,鼻尖处传来淡淡的皂角味,还混合着尼古丁,真是难得,我都发烧了,鼻子还那么灵。
他的脚步声离去,我忍不住睁开双眼,把头埋在枕头里,尼古丁的味道越发浓烈,我忍受不了的咳了咳,侧头,才发现味道并不是枕头传来的,而是床头柜的烟灰缸。烟灰缸里堆满烟蒂。
荀阳他,嗜烟成瘾吗?
他以前从来不抽烟的。我歪了歪身子,朝门口张望,想知道荀阳在做什么。
“躺好。”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中端着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