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长卿何时能醒,当真要看天意了。
那天,自早上天气就阴的厉害,刚过早饭便天降微雪,及至中午,雪越下越大。
凌二舅与凌腾站在赵家屋檐下冻得脸色发青,凌二舅实在心疼儿子,轻声道,“腾哥儿,你先回去,我来等着就行了。”
凌腾笑,“爹,我穿的厚,不冷。”
凌二舅握住儿子冰冷的手,再摸摸他冰凉的脸,眼圈儿微红,“怎么不冷呢?都冻成这样了。听爹的话,先到车里去,也挡些风雪。”
凌腾跺跺脚,“在车里坐着可就要冻僵的,还不如在外头时不时走动好受些。”
凌二舅自责,“都是爹没用。”
“爹说这个做什么,我娘那个脾气是天生的,谁能管得了她那张嘴。”凌腾微微皱眉,“这一辈子,少不了遭难的事,挺一挺便过去了。何况这事的确是咱家理亏,若卿妹妹有个好歹,咱们父子受得这些罪也不算啥。”
凌二舅叹,“是啊。”他并非没良心的人,赵长卿是亲外甥女,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也极是不安。
两父子说着话,就见赵家门忽然打开,里面钻出个小小身子。赵蓉穿着一身大红绸子袄出来,凌腾知道这位小表妹素来待他亲近,连忙问,“蓉妹妹,可是卿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