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笑,“你也莫这样说,看铃姐儿蝉姐儿,哪个不康健了?就是曦姐儿叫人发愁罢了。赶明你给她请个好大夫,调理调理也就好了。”
朱明堂依旧微微皱眉,袁氏笑,“你今天是怎么了?”
朱明堂一手轻轻拍着太师椅的扶手,轻叹,“不中用啊。”
袁氏挑眉,倒了盏茶捧给丈夫,“你这话叫人不明白。”
夫 妻两个感情不错,朱明堂拉袁氏坐下,轻声道,“亏你平日还是管家的人,祖父祖母年纪大了,如今都是将八十的人了。老祖宗是个再明白不过的,咱们诚心孝敬就 是,祖父却向来是个风流秉性。叔伯十房,子孙加起来上百,却没哪个得祖父的青眼。咱们六房跟着祖父母一起住,算是近水楼台,好容易曦姐儿得了祖父一句赞, 叫她孝敬老人家些东西,也是重孙女的心意。谁晓得她身子不中用,针线没做成也罢了,倒累病了自己。亏得这事没传出去,不然岂不让人笑话?”
夫妻多年,袁氏早先也虑到此处,只是如今亦是无奈,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谁晓得她就病了呢。”
朱明堂摆摆手,“平日里看着还算机伶,关键时候笨的叫人不知道怎么说。难道孝敬长辈一定要做针线,平日里学那些琴棋书画,怎么不是孝敬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