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男人家的,就得看人脸色,只有吃自己的饭,才觉着腰杆子硬。其实,我从来不怕许涣跟别人好,就是许涣变了心,我也 只觉着伤心,不是害怕。我真正怕的是离了许涣没出路,便一直忍着。如今才知道自己傻。”
赵长卿道,“二姐姐能主动说出和离来,便 也不一般了。”凌二姐在娘家时顶多做些简单的针线或是家事,嫁到许家更不必说,奴婢多的很,什么都不必她做。凌二姐初来药铺时怎么会适应,赵长卿时常见她 偷着捶腰揉腿捏胳膊,不过咬牙苦挨罢了。挨过了那些辛苦,便也适应了。对于凌二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就是有了新的出路。
或者,人生就是要有这无数苦挨磨难,挨得过,便能继续走下去。挨不过,就如上辈子的自己。
凌二姐却向来能直面自己的软弱,小声道,“其实,说和离的时候我心肝儿直哆嗦,后槽牙险些咬崩了,这才说了出来。”
沉默了半晌,凌二姐道,“卿妹妹,你说有没有一天,女人靠自己双手吃饭,不用男人供给衣食,也活得理直气壮。”
“不 是有一天,是自古至今,皆是如此。”赵长卿体会颇深,笑,“咱们说不是大户人家,也是衣食不愁了。二姐姐可见过乡下农家,衣食尚且勉强,哪里有人纳妾纳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