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许多人排到了院里去。朱老太太与朱太爷十子五女,俱到了老太太床前,眼中含悲。
一剂千年人参的参汤灌下去,朱老太太在晨间醒来,望着这些儿女,朱老太太声音极轻,“养你们长大,我心中无愧。”
一句话说得众人眼泪都下来了。
朱老太太道,“长孙呢?”
朱大舅爷的长孙朱明深也是四十出头的人了,因离得远,当真与朱老太太没太深的感情。朱明深跪在老太太面前,喊了声,“祖母。”
朱老太太微微点头,问,“阿庆在吗?”这是重孙辈了。
朱庆极是悲恸,忙进来跪在老太太床前,朱老太太又问,“长卿?”
赵长卿强忍悲伤,“老祖宗。”
朱老太太又点了点头,“一直想着等你成亲我再闭眼才好,如今看来是等不到了。”
“老祖宗——”话硬在喉间,眼泪忍不住滚下来。
朱老太太望着满堂儿孙,叹道,“是人都有这一遭,不用为我伤心。只是我还是放心不下你们,我去了,你们就成了没娘的孩子。”
朱大舅爷痛哭失声,扑上前握住母亲枯干的手,“母亲,母亲,我对不住母亲——”
“傻孩子,别说这些傻话。”朱老太太歇了歇,问,“老大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