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太太默默的听了片刻,沉了脸问,“到底怎么回事?”
朱大太太忙换了一套说辞,糊弄着朱老太太道,“原是阿蓉的贴身大丫头,不知怎地,稀里糊涂的进府做了律哥儿屋里人。我正想着,这般不大合适,打算退了这丫头给阿蓉继续使唤呢。”
赵长卿一语诛心,“大舅奶奶这话就过了,我做大夫的人,荷花眉心已散,已非完璧,难道肚子里揣着律少爷的孩子再退回我家,那以后生下来是姓朱还是姓赵呢?”
不待朱大太太说什么,朱老太太将八十四的人了,半点不糊涂,这片刻间已明白了来龙去脉,抄起一个茶盅就摔到了朱大太太的脚下,怒斥,“我还没死,你就敢在我面前欺负到你妹妹的头上!待我闭了眼,你眼里还有谁!滚!”
朱大太太哪里还坐得住,连忙起身,脸上胀红说不出话。朱六太太忙劝,“老太太息怒……”
“你 们妯娌有说有笑,想必这好主意也有你的一份吧!”朱老太太厉声一句话,朱六太太也不敢说话了。还是赵长卿见朱老太太气得脸色都变了,连忙叫丫环取了静心丹 来,服侍着朱老太太服了一粒,温声劝道,“不过一个丫头的事,里头误会是有的,老祖宗别大动肝火,都是我们晚辈的不是。”
朱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