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是不知道,婆婆只当我是个贼,家里可有什么,就那么不到三百亩的薄田,从来管都不叫我管一下,收入的银子全都揣自己裤腰带里藏着。家里一天一个荤菜,我略 说多个小葱炒蛋,就天天念叨节俭度日,好似我多么败家一般。”凌三姐没好气道,“当初我生大妞妞时,多么辛苦,想喝个鸡汤也没有,成天就知道吃鸡蛋吃鸡 蛋。还说叫我生,我就是给他们老林家生出百子千孙来,也没人知我的情!”
凌二太太道,“你莫总说婆家穷苦,我跟你爹成亲时,咱们 还没分家,一大家子也只有三百亩地,一处铺子,还不是慢慢过起来的。你们现在年轻,莫心急,你看你大姐姐,她出嫁的时候哪里有钱给她陪送铺子,如今你大姐 姐攒了两处铺子,儿子生了三个,闺女也生了一个,陈家人看她跟宝贝蛋一般。你比她强百倍,林女婿比你陈姐夫也强百倍,怎么你倒不会过日子了。”
“陈姐夫一月起码有二两银子的月钱,他有什么?买纸买墨、行诗作文,哪样不要钱!一文不挣,只知花钱!”凌三姐是赌气回来的,道,“反正娘你病了,我已跟婆婆说了,回来几天,给娘侍疾。”
凌二太太叹口气,这几年在庙里,与女儿相见有限,也的确思念女儿,便让她住了下来,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