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帝都这些日子,我也听了两耳朵仁德亲王的事。前年,陛下病重,待陛下病愈后就打发仁德亲王就藩去了。结果,就藩没几日,仁德 亲王一家子便死在了藩地。”
赵长卿的第一反应是,难道陛下身体已经十分不好了?她立刻又觉不对,即使陛下身体不好,要打发仁德亲王就藩,亲弟弟,就藩便就藩……可是,仁德亲王一家子都死在时疫上,这就太可疑了。
赵长卿忽然脸色大变,忙忙掩住嘴,不敢说出心事。即使活了两辈子,即使这事与她八竿子不相干,可,哪怕只是想一想,她都觉着自心底陡然升出一股子寒意来。
苏先生微微颌首,似是明白赵长卿心中所想,温声道,“我也这样认为。”仁德亲王一家子的死肯定与陛下有关。说什么时疫,无非是面儿上好看罢了。
苏先生并没有再解释什么,有许多事,全靠自己领悟。悟,就仿佛推开一扇从未开启过的大门。一个人,能走多远,端看他的悟性如何。
这就是皇权吗?
赵 长卿第一次如此清晰真切的感受到皇权赤|裸裸的冷酷,她自幼最喜欢读的就是史书,不为别的,史书有太多的波澜壮阔、百转千回,读着有趣。但,读了十几年的 史书,仍不及这一次带给她的震憾。仁德亲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