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宽裕,哪年不给他做两身新衣裳。就这么一个 娘家侄儿,妹妹疼他的心,比我也不差。”凌二太太说着忍不住眼眶微红,拈着帕子拭泪道,“我是个糊涂人,这一辈子都过的糊里糊涂。我心里早悔了,可先前怎 么有脸来见妹妹呢。若不是因我的缘故,长卿也不能一嫁那老远。我只要一想起先前做的事,就愧的了不得,我拿什么脸来见妹妹?如今听说长卿女婿考得好名次, 咱们家这些孩子,数他是个尖儿,这样的有出息。长卿运道旺,过得好日子,我这心里总能稍安,也能厚着脸皮过来同妹妹说两句话。便是妹妹心里有火,打我几下 骂我几句,我也认了。”
姑嫂多年,凌氏真是看透了凌二太太。若不是打惯了交道,寻常人真得给凌二太太这一番剖白蒙蔽了不可。凌氏 是深知凌二太太的,说起人话来,那绝对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实际上干的事儿凌氏都不想再提。年轻时,她也觉着二嫂机伶,与二嫂更为亲近。这过起日子来,还是 大嫂实诚温煦。
听凌二太太叨烦一通,凌氏笑,“二嫂也别自责了,如今长卿女婿有出息,她日子顺遂我就放心了。前儿长卿托人捎了信 来,说新买的宅子收拾好了,还说他爹爹要当差没空,让我跟老太太闲了也去帝都瞧一瞧。四进的宅子,还带个花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