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半日倒是没什么事情,鸳鸯服侍老太太歇下后就回屋了。雨化田没有犹豫,也跟了她进屋。一来在他眼底,鸳鸯原本就是他的人,没必要避嫌,二来,中午的时候他试着离开贾府,但是根本走不出去。而整个贾府,他只愿意到鸳鸯的屋里来。
    雨化田不知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丝毫感觉不到困意——连中毒之后的疼痛都消失了。他看着鸳鸯洗漱后躺在床上,但不知为何她辗转反侧并未睡着,然后她趿着鞋点了一盏油灯,又拿过搁置一旁的绣娄,从里面取出一块料子,拿了剪子仔细地裁剪起来。
    雨化田便这般看着鸳鸯做了一个晚上的暖帽,期间他无数次想将鸳鸯赶到床上休息,只是苦于并无实体,别说是说话了,就是碰到碰不到人家。翌日,雨化田左右是察觉不到困意的,而鸳鸯虽然犯困,却必须忍着。
    好在老太太起的晚,鸳鸯也不急着伺候,她倒是先去了院子里采了一把鲜花。雨化田看着鸳鸯嘴角微微弯起,低眉垂首,鼻尖贴着花瓣,他心中一动,伸出手抚上鸳鸯的脸蛋。鸳鸯倒是没怎么察觉,反应不如贾宝玉那么大,她依旧把玩着手里的花束,并不知道身边跟着雨化田。她绕过几个回廊,忽见对面迎来一个胡子花白,身穿锦袍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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