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去世得早,我印象中最亲的老人也就是外婆,听说她病重也特别想要回去看一眼,鼓足胆子说:“应该没事吧?”
“你别应该呀,要是我们娘俩回去碰到你范叔那些人,再有个什么事儿,有天你爸回来了可怎么办呀?”
我妈说的这个问题我也在想,不过还是心存侥幸的说:“这半年也没见他们大面积的找过我们俩,我想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去找我们吧?实在不行,这还有小10天才过年呢,我妈年前就回来?”
我们母女就这样,用自己编织可能美好的谎言,骗过我们自己准备回去。有个好心的居士听说我妈要回宁川乡下,主动提出陪我们一起下山,在南山脚下的县城里租一辆车,开车送我们回去,这样就免得去宁川再转车。
为了尽可能的缩小别人知晓的范围,我们选择在晚上下山,开车到达外婆家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凌晨。也是担心第二天早上村民看到车,居士半夜又开车折返。舅舅一家和外婆知道我们半夜回来,进屋的时候桌上的饭菜都还是热的。
卧床有一周的外婆,也破天荒的起了床,陪着我们吃过晚饭,拉着我和我妈的手,眼泪婆娑的说:“我可能撑不到过年了,但是看着你们娘俩遭罪,我舍不得合眼呀。”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