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二十出头的小子,怎会做到一方府台,邱大人,咱们需从长计议才是。”
姚文财哼一声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咱们找人直接结果了他,即便扬州知府出缺,朝廷再派一个人来,没准比这小子好对付。”
邱显臣摇摇头:“此计只一不可再,若不是陈延更的死,恐张怀济还来不了扬州呢,若张怀济也死在江南,到时候皇上大怒,那才是我等的灭顶之灾。”
陆兴道:“这软的不行硬的不成,难道就让这小子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膈应着,还有夏士英,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姚文财道:“咱们手里囤的盐引可不多了,若盐道衙门再不批下来,可有大麻烦,再说,这张怀济上任一个月了,咱们可是一斤盐都没往外出,这么下去今年年底的分红银子都甭想了。”
邱显臣一听银子,眉头一皱:“罗永芳手里应该还有,先济着你手里的使,不够了再寻罗永芳。”
姚文财道:“罗永芳这厮太黑,上回从他手里匀了几张盐引,竟使了一万两银子,按说咱们一早就说好了,江南的官从总督大人以下,谁该拿多少都有一本帐,记清楚了年底分账,偏他罗永芳跟左明海一个塞一个的贪,拿了分账的银子不算,还变着法儿的讹银子,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