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已经在他的视野里越走越远,他原本也不可能追上去,何况母妃使人来寻他的用意不言而喻,她是瞧出了他的心思,怕他糊涂之下做出什么事来招惹顾家的小姐,平白惹得皇后和贤妃不喜。
孝珍贵妃早些年最辉煌的时候是连皇后和贤妃见了她也要面上带笑来寒暄一番,如今时过境迁,随着自身的色衰,君王的爱迟以及儿子的“残废”,她的地位亦是在不知不觉中一落千丈,现今日常不过是维持着一份身为贵妃的体面,内里,早便骄傲不起来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现在要攀附皇后和贤妃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横竖,老太后并不待见她这个昔日迷得皇上五迷三道的妃子,她升贵妃还是凭着儿子的军功请赏,别人是子凭母贵,到他们这里翻一翻,却是母以子贵,一朝承淮王式微了,孝珍贵妃便如同失了脊椎,只得仰皇后甚至是品阶低于她的贤妃的鼻息。
须清和阖眸静静地没有出声,他不说话,方元和那小宫女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直过了好半晌,他才坐直了直身子,启唇懒怠地道:“回吧。”
那宫女如蒙大赦,袖子一卷抹了把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滴下来的汗,和方元对了一眼,示意他别闲着,方元赶忙推动轮椅,心里却想着他们殿下的事。
这世间,母亲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