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却要为生存委屈自己镇日坐在轮椅上,时候长了,难免憋得他偶有性情乖僻的一面。
但是她看得明白,无论他对别人怎样,待她是一直极好极好的,就像现在,分明他也没有错,可他还是主动来迁就自己。
念颐咬着唇,把手探过去,指尖触在他微凉的指尖上。他有片刻的恍神,随即便握住她的手,拉她站了起来。
树影摇曳,光斑从叶与叶的缝隙里挣出,打在人身上,念颐眼神飘飘忽忽,“我不是成心要这样,只是,我们兴许是没有可能了,我不想你为难。”
“你这样说才是为难我。”
八百年能见上一面,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话想亲口说给她听,他宴宴而笑,话出口却很是简短,“……不相信我么?顾念颐,我值得你信任。”
太子那里从来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他先前不是喜欢麒山王送去的宫婢么,听闻那婢子现如今还在东宫里,太子爱听她弹琵琶,恍若秦淮两岸的靡靡之音,缠得他骨头酥软,只怕早掉进温柔乡里了。
他是近期才发现了念颐。
须清和仔细回忆先太子妃陆漪霜的容貌,平心而论,念颐与她真没有特别相似,陆漪霜的眼睛要更长一点,媚一些,望着太子的时候,嘴角翘起可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