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视眈眈,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须清止说好,果真在榻上坐下了,他视线跟着她,见她过来了便垂下眼睑作出漠视的模样。
念颐抱来医箱“磕托”放下,缓缓拨开须清止的白色亵衣,亵衣肩部都被染了个半红不白,她眉头微微蹙起,看清楚他肩部的伤口。
这是簪子划拉开的,不深,但是很长,从他的脖子一路划到心口,皮肉外翻,撕心裂肺的狰狞模样。
她一直自认算半个医者,此时强迫自己专心致志为他上药包扎,幸而医箱里药具齐全,金创药亦是必不可少。
念颐半跪着给太子上药,微黄的药沫子扑扑往下坠落,她一边倒一边吹,长长的眼睫似乎可以碰到他胸前的皮肤。
须清止动了动,换了个姿势,问道:“太子妃这般熟练,难道常常为别人上药么?”
“…还成吧,没那么多练手的机会。”她随手应付着,低头在药箱里翻找出纱布,一摞纱布托开来老长,她用力撕开,站起来示意他坐正,“殿下不要动,要包扎了,我会控制力道,但你不要歪着身子……”
他说好,她便倾着身体双手环住他一圈一圈地绕。
要打结了,她纤白的手指微按在他胸口上,须清止看着近在咫尺的粉唇,也不犹豫,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