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不存在的人,念颐不大自在,她都准备好接受宫人们异样的目光了,却没想到所有人的反应都平常得出奇,就连昨儿晚上没见着她的都毫无异状。
她索性也不想这么许多了,如此看来最没有进入角色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等穿戴打扮好了,念颐用了点早膳就坐在窗前等天再亮一些,至少等到太后差不多起床的时候,否则早去了也是白等。
卯时刚过,冬日熹微的晨光照在一片茫茫的白雪上,瓦片尽染,屋檐下的冰棱子似锥,闪着琉璃般五彩的晕泽。
看着是差不多了,念颐舒了口气跨出门槛。听见叫声,以为海兰追出来撑伞了,不想却是喜珠。
看喜珠还是那个样子,风风火火的。不过在宫里行走,她还是倾向于同海兰一道,海兰稳重踏实些,叫人觉得安心。但喜珠一副有话要讲的模样,念颐也就没阻拦。
喜珠撑起描摹着梅花的伞面,雪点子打在伞上几乎听不见动静,无声无息。
她一手缩进袖子里,嘴里哈出白白的雾气,开口道:“姑娘,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和采菊都担心坏了,没成想这回倒是因祸得福,得亏了夫人九泉下有知护着姑娘,方能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这么说也不错,娘亲在地底下必然是念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