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只余迷茫，然而经年之后，经历过那么多悲壮惨烈的缙云偶然想起她的眼神，想起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她显得一无所求，只不过是因为从未得到过希冀之物。”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后来，两个人干脆就躺在屋顶上看日落。
大雁排列飞过，缙云眼见着烈日一点一点地沉下去，带走所有余热，就连晚霞的颜色也冷成了靛青。
“缙云，你说千年之后，还能看到这样清澈的天空吗？”
和凝望着漫天的星辰，没来由地问。
“……为什么不能？”他侧目看了一眼和凝，又继续看天上的星星。
“也是，谁能预见未来呢，”她唇角一弯，“今天像是一盘散沙的各个部族，说不定终有一日便会团结起来，成为真正的‘人族’。”
“姬轩辕先前同我说过，他有一个心愿，便是如你说的那样——让弱小分散的人族，聚集起来成为足够强大的一支力量。然后我们就再也不用花力气造闻天鼓，就可以直接抄起家伙干他丫的，把跑来欺负我们的统统打爆狗头。”
“不信神魔，只求自己……”他闭上眼睛，忽然屏息，道，“外面有吵嚷声。”
“和凝在吗！缙云？有人吗？”
是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