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笃定了方师傅不可能会去段府。
段功曹却心下暗喜,只当机会来了,与许清嘉结伴去见韩府君,盘算着等下了衙,就去许府见方师傅。
这大半年,云南郡的官员上至韩南盛,下至县乡小吏,都过的战战兢兢。韩南盛被上面申斥,下面的官吏自然也落不着好。
许清嘉见到韩南盛,见他憔悴不堪,鬓边都生出了华发,还当他为了公事劳心至此,“下官许久不见府君,怎瞧着府君气色不好?公事再忙,府君也要保重身体啊!”
韩南盛扯开一个勉强的笑,与许清嘉段功曹谈完了公事,段公曹先出去之后,他才颓然朝椅背仰靠了过去,揉了一把脸,似乎在振奋精神,这才道:“我接到家里的信,说是……说是家父近来身体不佳,已经病倒了……这节骨眼上,又不能离开……”
他这是连官称都不提,纯粹以私交论,才将家事告诉了许清嘉。
“一旦……一旦我回乡去,恐怕这云南郡一州之事还要你来暂代了。虽然有通判大人,可他只是共治,上面就算派了他来,一则行监察之职,二则共治,却不可能夺了州郡官员之权。”
整个云南郡,除了府君韩南盛,往下的辅官许清嘉品级最高,在朝廷没有明旨下来之前,假如韩南盛回乡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