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寻州府的药经博士来。
药经博士来了,见得这被雨水泡湿的药材,余话没说,只道等天晴了,晾晒干了,才能知道失没失药效。
刘远道自觉这是个好消息,立刻将此消息上禀尉迟修。
然后……就等来了云南郡的半个月阴雨连绵,期间连个太阳的影子都没瞧见。
尉迟修:“……”
刘远道:“……”
云南郡阴雨绵绵,有人高兴有人忧伤。
尉迟修是整夜整夜睡不着,刘远道也差不离。那些药材倒是花了三日功夫,都搬进了府衙后院空着的房子里。每日二人见面,皆是眼底黑青。如今尉迟修是连怒气都发不出来了。
刘远道却是每日战战兢兢,就连新近提拔上来的汤泽也在尉迟修面前不敢高声大气,夹起尾巴小心做人,生怕哪日通判大人不顺心,将火撒到他身上。
到了年底,落了衙,所有人等都放了假,准备回家过年。尉迟修坐在衙署公事房里,听着整个衙署安安静静,只觉得心烦意乱。他回家盘点家中存银,发现存银并不多。自许清嘉走了之后,他接连加了几次杂税,虽然收上来不少,但是此次贱价收购药材,他都一股脑儿投了进去,想着一本万利的生意,哪知道却赔了本。
真是一腔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