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一样，缓慢而沉重。她抿紧了嘴唇，脸色甚至有些苍白。旁边的侍卫想要揭开尸体上的白布，路姚的脸上却忽然出现了一种意想不到的恐惧，她害怕看见那白布下面庞晓没有生气的脸。
于是，她咬着牙，抬着颤抖的手制止了侍卫的行为。她的鼻翼抽动，似乎在大力的吸气，但是一直紧闭的嘴却没有把那些多余的气呼出去。这让路姚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脸上甚至开始抽动。她的眼里干爽，甚至都没有发红，但是却让人觉得有种喘不过气的悲伤。
她终于送走了她最后一个亲近的人，那些曾经相处和嬉笑好像还在眼前，可是一转眼为什么却变成了阴阳两隔。这些年，她穿着铠甲，拿着刀枪，跟她的兄弟背靠背，上阵杀敌。可她却越来越不知道，为何要有战争，为何又要有牺牲。生命在这个边城里似乎变得一文不值，他们都走了，而她还活着，也还要继续这种与血和死亡为伍的日子。
傅凌天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疲倦和看不到未来的绝望。她每一天都在送走一些人，也许不知道哪一天，她也会躺在地上，盖着白布，但是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人悲恸着颤抖着，像自己这样深怕被汹涌而来的悲伤淹没，而不敢去看她已经死亡的脸。
她把双眼从尸体上移开，虚无地看向前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