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闺中女儿多害羞,说不知道而不是直言拒绝,那多半就是有那么点意思。她正欲起身,不防女儿却牵住了她的衣袖。
“怎么了?”
周暄仍然没有抬头,声音也不高:“娘,我说的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其实,我之前见过他的,就在长公主府,他说了很奇怪的话……”她回想着当时的场景,眼角的余光却无意间瞥见母亲了然的笑意,她心说不好,娘多半是误会了,忙加了一句:“就是大哥来信那天,他还让人泼了我一身的茶水,要不我也不会早早就回来了。”
“什么?”杨氏眼皮跳了一跳,刚听到女儿说他们见过,以及很奇怪的话时,她下意识以为是那宋愈对女儿有意,还寻思着若是成亲前有感情基础,婚后只会更恩爱和睦,却不想女儿接下来突然说了句“泼了我一身的水”。
“他让人往你身上泼水做什么?。”杨氏皱眉,平白无故教人往一个姑娘身上泼水,不像是一个侯门子弟能做出来的事。但是她的女儿一向乖巧,又不会骗她。
此刻周暄已经抬起了头,秋水样的眼眸中满是无辜,配着她那小巧白净的脸庞,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周暄摇摇头,迟疑了一下,才道:“也许就是为了在我去更衣时拦住我,跟我说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