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上下只有裹胸和内裤,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起了鸡皮疙瘩。这里不知为何感觉没一点暖气,小黄也很冷,死活要挤在她身边,它身上的毛跑来跑去的泡水干不了,挤得贝莉儿更冷,牙齿格格打战。
遥远的地方仿佛白龙的呼吸都没有了。贝莉儿不知道它怎么样了。她朝那个方向推了推小黄,小声对它说:“你过去。”小黄也被吓得不轻,根本推不过去,脚扎在地上不肯动。贝莉儿使劲推它,它只好委委屈屈地夹着尾巴跑过去。贝莉儿使劲竖着耳朵听,声音太轻了,除了小黄开始踩到碎石头,后面她什么也听不见。
她抱着膝盖继续等。等到冰冷湿润的毛碰了碰她的小腿。贝莉儿打了个喷嚏,把小黄举起来问:“它怎么样了?”
小黄说:“吱。”它很低落,低着头,贝莉儿往后推了推它:“快点,你再去泡水。”她开始后悔起来。天亮的时候她不该一时钻牛角尖,应该抓紧时间把那座树山处理了,如果这时候能把澡桶拖过来,没准还可以抢救白龙一命。小黄并不怎么振奋,它大约觉得是没希望了,纯粹只是听从贝莉儿的命令而离开。贝莉儿站在原地想了一下,还是站起来,摸摸索索地往白龙那边走。
她实在什么都看不见。这个地方的光明仿佛都被血吞吃掉